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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8章 望山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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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時候,那個怪人又來了,付了五十枚金幣,問了一個冷僻的問題。那怪人剛走,老漢斯從外面走進來:“葛,你準備好了嗎?”葛征一楞:“準備什麽?”

“怎麽難道你不知道,明天就是望山城一年一度的望山市?”老漢斯瞪著眼睛說道。葛征還真是不知道什麽是“望山市”,老漢斯解釋道:“望山城周圍的山中,也有不少小村莊,還有一些散居在山中的獵戶。每年這些人都要帶著山裏的特產來望山城內販賣,漸漸的就形成了一個集市,後來也就演化成了這一年一度的望山市。”

“你第一次參加望山市,還不知道望山市有多熱鬧。”老漢斯興奮道:“那可真是人山人海,你多準備一些金幣,每年的望山市,我都能買到不少便宜的材料。”老漢斯只是一名三級煉金術士,他所出售的產品,絕大部分都是從別處采購來的。他也給供貨的那些煉金術士們提供一些原材料。

流蘇山脈綿延數千裏,山高林密,深不可測。這些村民、獵戶雖然只是居住在一些魔獸森林外圍的安全地帶,但是常年累月下來也的確能夠收獲到不少好東西。像魔核、獸角之類的東西,村民們明白它們的價值自然不會賤賣,但是一些稀有的煉金術材料,村民們是能買幾個銅幣算幾個銅幣,城裏的煉金術士們經常趁機挑一些便宜貨。

葛征一聽,立刻來了興趣。他倒不是開心自己能夠買到便宜的材料,而是對能夠買到什麽材料十分期待。雖然說自己需要的那幾種超級珍惜的材料在望山城這樣的小城市出現的幾率微乎其微,但是畢竟不是徹底沒有可能啊。

這樣的集市冒險者們也在忙著淘一些便宜的特產,是沒有人會來光顧煉金術小店的,葛征也決定,明天關門歇業,然後帶足了金幣上街逛逛。

葛征站在店門口望了望,此時外面的街道上來往的人已經多了起來。因為明天是望山市,明天的入城稅會比平常高出一倍,因此一些家境貧寒的村民,都會提前一天趕到城中,帶上幹糧在城墻根下撐過一宿,既省了稅錢,明天又能提早占一個好地方。

原本以為艾瑪他們最快也要明天才能回來,沒想到傍晚他們就回來了。每個人臉上都喜氣洋洋,艾瑪更是一看見葛征,就歡聲道:“葛,你真是太厲害呢,那個陷阱真管用,笨蛋亞龍蜥一頭撞進陷阱就再也沒出來,不但好像病了一般的無力掙紮,而且連火焰也噴不出來了!”

葛征心中暗道,那鐵鏈上可是整整三重疊加的詛咒魔法陣和三倍重力場。單是三重詛咒魔法陣,就能讓一頭猛獁巨象變成病秧子,再加上三倍的重力場,那頭亞龍蜥的內臟都感覺到不舒服了,還怎麽噴火、掙紮?

撒尼爾倒也爽快,從腰裏掏出一張透明的晶石卡片:“這是冒險者工會發行的金幣晶卡,裏面有兩千枚金幣,任何一家冒險者工會都可以隨意支取。”葛征收了下來,望山城內也有冒險者工會,這東西他也有一張。

“我們還有事,馬上就要離開,不過,我還是要謝謝你!”撒尼爾說道。他雖然冷酷,這句感謝卻讓人覺察到了其中的誠意。

葛征的陷阱極為有效,讓他們很輕松的殺死了強大的科莫多亞龍蜥,順利完成了任務,小隊裏並不只有撒尼爾一人心懷感激。

四人轉身離去,鮑威爾臨走之前對葛征說道:“葛,要是你的武器能便宜一點,我下次來的時候,攢點錢請你幫我打造一柄戰錘。”他不好意思的撓撓腦袋:“我吃得比他們多,可是掙的和他們一樣,不像他們都是有錢人哪。”

黑熊瞎子沖葛征擠了擠眼睛,古怪的笑了笑。顯然,他的話另有所指。

獸人就算是沒有刻意修煉,他們體內保有的野獸本能也讓他們的聽覺和嗅覺比人類敏銳。顯然上一次艾瑪最後說的話被他無意間聽到了。

有的時候,老實人善意的狡猾一下,會讓你哭笑不得。

葛征樂了,這個憨大個還真是可愛,他豪爽笑道:“沒問題,你們都是我葛門煉金術商店的高級會員,所有物品一律八折!”

……

第二天清早,睡夢中的葛征被外面熱鬧的叫賣聲吵醒了。推開門,喝!外面可真是人山人海,葛征還從來沒有在望山城的街道上見到過這麽多人。這個世界的城市,因為考慮到戰備因素,城市內的主要街道修建的都十分寬闊,地面也用石板鋪就,便於在戰時跑馬和大車運送物資。葛征門外這條路,也算是望山城內主要的街道之一,此時道路兩側已經完全被攤販占滿,連葛征門口都已經成了別人的領地。

他不由得笑了,回去洗漱幹凈,揣上一袋金幣上街了。

這個世界治療傷病,都是依靠各個神殿的祭祀神官,使用各自主神的治療魔法,外加一些藥物配合。路邊有兩個村民拉住一名白衣祭祀,正在向他推銷自己的草藥。葛征有帕拉切爾蘇斯的“智庫”,見多識廣,看出來那幾位藥草不過是用來止血、鎮痛的普通藥物,卻被那兩個村民吹得天花亂墜,惹得那祭祀只能苦笑。

人雖然很多,但是真正的好東西卻不見幾樣。好不容易看見幾種煉金術的好材料,不是價格太貴,就是已經有人看上了,正在討價還價。葛征不欲參與爭奪讓買主趁機擡價,所以一直沒有什麽收獲。半路上遇到了老漢斯,這老頭很有經驗,起了個大早,如今已經收獲頗豐,看得葛征一陣眼熱。

好的攤位也就意味著好的生意,那些來得晚了,或者是性格懦弱,沒有搶占到好位置的村民,就只能縮在角落裏悶不吭聲,心中祈求有個識貨的人看到自己的商品。

在一家酒館旁邊,一個老實巴交的村民頓在門邊。酒館裏進進出出的,都是一些刀頭舔血的冒險者,酒吧的門時不時地就會把那個村民撞一下。冒險者們提刀胯劍,兇神惡煞,他也不敢招惹,別的地方已經都被人占領了,只能忍氣吞聲的蹲在這裏。

即便如此,還有人嘲諷他。不遠處的一個村民哈哈笑道:“老實敦克,你又把你家那沒人要的珠子拿出來賣了?”敦克的面前擺著一張毛掉光了的灰巖兔皮,不大的面積上只擺著幾樣東西。一塊黃顏色的石頭,一塊黑不溜秋的金屬,還有一顆暗紫色的珠子。

那人看是老實敦克的同鄉,知道他的底細。敦克雙手抄在破爛的袖子裏,悶聲道:“這珠子是個寶貝,只是還沒有碰到識貨的人罷了。”

有人恰好經過,聽到他的話,不由得蹲下來拿起那珠子看了看。沒想到剛拿起來,一股惡臭撲鼻而來,熏得那人連忙丟下珠子捏著鼻子疾步而走:“什麽寶貝,糞坑裏撈出來的嗎!”

“哈哈哈……”周圍一陣哄笑,老實敦克臉上大紅,卻依舊堅定道:“這珠子是寶貝,是寶貝……”

集市上人來人往,偶爾有幾個人停在他的面前看看,也都搖搖頭走了。那黃色的石頭只是一塊黃鐵礦,值不了幾枚銅幣。黑不溜秋的鐵塊倒像是農家的鍋底,那珠子更不用說了,沒人受得了它的味道。

葛征滿城繞了一圈一無所獲,感嘆自己太過“稚嫩”,早知道這樣,就不應該貪睡,早點起來好了。

反正今天也沒辦法開門營業,葛征決定放松一下,去酒吧喝杯精靈果酒。

有冒險者的地方就有酒吧,望山城內酒吧不少,葛征恰好就走到了老實敦克蹲著的那家酒吧門口。看到有人要進去,老實頓克連忙往一旁躲去,免得那木門又撞到自己。葛征鼻子一抽,聞到了一股惡臭,一低頭看到那棵紫黑色的珠子。

他還以為自己看花了眼:怎麽這個世界也有這種東西?葛征蹲了下來,敦克心裏升起了一絲希望:“先生,看看吧,都是好東西!”葛征的目光集中在那顆珠子上,兩根手指拈了起來:“這個,你是從哪裏得到的?”老實敦克一陣激動,黑黃的臉膛發亮了起來:“終於與到識貨的人了,先生,這可是個寶貝!”

葛征不為所動:“我只問你,這東西你是從哪裏得到的?”“這個,三年前我進山砍柴,不知怎麽的就迷路了。結果轉到了夜裏還沒能走出去,我就爬上一棵樹瞇了一夜。半夜電閃雷鳴,那個嚇人哪!我在樹上縮了一夜,第二天一早就在樹林外看到一具焦黑的魔獸屍體,可惜屍體裏面的魔核已經被人取走了,我只在它的身體裏面找到了這個珠子。不過那頭魔獸看起來很強大,這珠子一定是個寶貝!”

老實敦克找到的珠子沒人認識是什麽,而且帶著一股惡臭。他年年都來望山市上想賣掉這“寶貝珠子”好娶一房媳婦,可是總是沒人慧眼識珠。

葛征聽過之後,點了點頭:“你賣多少錢?”“這個……”老實敦克雖然一直覺得這東西是個寶貝,可是一直賣不掉,對他的信心也是個打擊。這一次雖然又把它帶來了,卻沒有在心中給它定價。葛征一問,他頓時躊躇起來,雙手十指對叉,叉了幾下才試探道:“一枚金幣?”

葛征也不多說,掏出一枚金幣給他。

老實敦克一輩子老實巴交,靠打柴為生,從來沒見過黃燦燦的錢幣,一枚金幣落在手中,那是沈甸甸的幸福感!

旁邊的人看到有人竟願意花一枚金幣買下老實敦克那散發著惡臭的珠子,都瞪大了眼珠。有人羨慕老實敦克的好運氣,有人覺得葛征病得不輕。一枚金幣足夠普通的五口之家衣食無憂的生活一年,對於他們這樣的村民來說能花一年半。

老實敦克一把拉住葛征:“可找到識貨的人了,您再看看,這兩件東西也都是好寶貝!都是我從絕嶺上撿回來的。”老實敦克平常砍柴為生,體力比一般的村民好得多,他上無父母,下無子女,中無老婆,平常唯一的愛好就是爬山。流蘇山脈綿延數千裏,有數不清的陡峭絕壁,被村民們稱之為“絕嶺”。他們村子周圍也有那麽十幾處陡峭的絕嶺,老實敦克有個“宏偉”的願望,就是一一征服這些絕嶺。征服了四座絕嶺,撿回來兩件東西,便是這兩件。

黃色的石頭實在沒什麽好看,不過是一塊尋常的黃鐵礦,這種品味的礦石,拿去送給城邦兵器店的費奧雷,矮人大師不但不會感激你,還會覺得你在侮辱他。

倒是一旁的那黑不溜秋的鐵塊葛征有些看上了眼——這是隕石!葛征當然很熟悉,中國古代的時候,突厥人經常在草原上撿到這種東西,被視為天賜的寶物,有中原的匠人用絲綢換回,添加在兵器中,能打造出遠比尋常兵器鋒利的上等寶刀。

與一般的匠人不同,方士們曾經專門研究過不同的隕石,知道這些隕石雖然都是從天外而來,但是其中的成分其實是不相同的。這些記錄,葛門的典籍中也有記載。

葛征拿起那塊隕鐵翻看了兩下,問道:“還能找到嗎?”敦克一陣激動:“我不能保證,不過我可以試試看。”葛征點點頭:“這東西我要了,你開個價吧。”敦克不敢要得太多,咬得少了又覺得可惜,便說道:“這個我也不懂,您是貴族老爺,見多識廣,您看著給個價吧。”葛征一笑:“這個,給你五十枚銀幣,如果你再找到了同樣的東西,看見沒,那根旗桿下面就是我的商店,到那裏就能找到我。”

“行!”老實敦克激動的鼻涕冒泡,連忙把那塊隕鐵塞進葛征的手裏,生怕葛征反悔。

“您再看看,這東西真的也是寶貝,絕嶺上都是寶貝!”敦克這回可不老實了,絕嶺只不過是陡峭一些,難以攀登。如果絕嶺上都是寶貝,大家都玩命爬上去搶,那就不存在“絕嶺”這一個詞了。

礙不過面子,葛征拿起來看看,一擡眼看到敦克那滿懷期待的眼神,心裏一軟,給了一枚銀幣把這塊最多只值十枚銅幣的黃鐵礦買了下來。

老實敦克此次望山市之行大獲全勝,所有的商品都賣出去了,收獲了一枚金幣五十一枚銀幣,抵得上他打柴三年的收入了。有了這筆錢,娶媳婦大計可以提上日程了。

葛征買下東西,也就沒心思喝酒了。急匆匆地趕回商店,因為趕得太急,一路上撞了好幾個人的肩膀,對不起說了好幾遍。

到了店門口,老漢斯正好也回來了,看到葛征老煉金術士忙叫著:“葛,你的收獲怎麽樣,哈哈,我花了兩枚金幣就買到了一包漆樹膠,實在是賺大了!”

漆樹膠是一種很珍惜的樹種的分泌物,像蠶繭一樣結成一個大球,外面像橡皮一樣柔軟堅韌,裏面是透明的膠狀液體。在煉金術中,漆樹膠被稱為“哲學封膠”,被用來密封兩件煉金術容器之間的接口,氣密性極好,只有在高等級的煉金術方程式中才被使用,一般的方程式,頂多也就用粘土來密封,效果遠遠比不上漆樹膠。

一般來說,一包漆樹膠的價格在三十枚金幣,老漢斯的確撿了一個大便宜,難怪他如此興奮。

葛征和他第一次相遇的時候,老煉金術士雖然收獲頗豐卻還沒有買到漆樹膠,分開不過兩個小時,他竟然又買到了一包漆樹膠,運氣好的一蹋糊塗。不過葛征現在沒時間嫉妒他,簡單的應付了幾句之後就回到了自己的小店中。

而老漢斯兀自洋洋得意了很久。把那橡皮球一般漆樹膠擺在桌子上,自己坐在院子裏仔細端詳著,心裏美滋滋的。突然一個聲音傳來:“老漢斯,你家裏有活雞沒有?”

老漢斯嚇了一跳,轉頭一看,只見圍墻上伸出葛征的一個腦袋,正朝他這邊張望著。老漢斯回過神來:“有,你等著我給你捉去。”老漢斯嘴饞,家裏平時雞呀兔呀的養了不少,饞蟲上來了,就自己動手宰殺一只祭五臟廟。

老漢斯捉了一只活雞,拎著翅膀從墻上遞給了葛征,葛征道了謝,保證明天買一只還給他。

葛征拎著雞,從墻邊的凳子上下來,實驗室裏已經準備好了東西:一排八只木碗。

一刀落下,那活雞的腦袋滾落一旁,雞血準確的流進木碗。大約註滿了四分之一,葛征手腕一撇,飛快地又轉向了另外一只木碗。一共八只木碗,雞血一滴不剩,每一只碗都倒了四分之一的深度。

他丟了死雞,從一旁拎起一壇獸人釀造的烈酒,分別倒進八只碗裏。混合均勻之後,碗裏的雞血酒呈現出一種醒目的鮮紅色。

葛征拿出那只紫黑色的珠子,小心翼翼的滾入了一只木碗中。珠子一落進雞血酒中,頓時發出“嗤”的一聲,在雞血酒中一陣翻滾,細密的氣泡布滿了珠子表面,雞血酒好像沸騰了一樣冒起了一陣白煙,惡臭撲鼻而來。

等到白煙漸漸消失的時候,葛征用兩根竹棍做成筷子,將那珠子夾出來,放進了另外一只木碗中。“嗤”又是一陣白煙……

如此一連八次,到了第八碗的時候,珠子表面的紫黑色終於退去,變成了清亮的玉黃色。葛征暗嘆:好厲害的“毒衣”,足足用了八碗血浴才洗去。

這珠子在地球上應該被叫做“毒龍丹”,其實並非單指“毒龍”的內丹,而是指達到了毒龍這個級別的所有毒獸的內丹。敦克所說的那天晚上的情景,按照方士的說法,是有一頭毒獸遭了天劫。只是除了煉金術之外他對這個世界的了解畢竟還是有限,到底是怎麽回事也說不清楚了。

不過他推斷,這內丹應該是那毒獸的魔核進一步凝練而來。不論是內丹還是魔核,都是能量在獸類體內的沈澱凝結。敦克說那魔獸的魔核已經被人取走,其實不是被人取走,只是變了個樣子,他不認識罷了。

但凡毒獸的內丹,都是解毒聖品。但是在內丹之外,必定包裹著一層“毒衣”。這層毒衣十分致密,雖然劇毒,但是平時只能聞到惡臭,並不會發散毒性。要想得到純凈的內丹,必須用雞血酒浸泡進行“血浴”。這血浴之後的血酒,卻是劇毒!

毒衣越厚,需要血浴的次數也越多。葛征在葛門中也曾看過師傅葛遠將一枚毒龍丹進行血浴,不過只用了四碗雞血酒就洗得幹凈,師傅還很滿意說,那顆毒龍丹算得上中品偏上了。這一顆毒龍丹足足用完了八碗雞血酒,豈不是在上品中也算偏上了!

毒衣是毒獸用來保護自己內丹的最後一道屏障,毒衣越厚,也就說明毒獸越強大,它的內丹的解毒效果也就越好。

葛征把玩著那入手溫潤的毒龍丹,心中暗笑:這敦克也真是傻人有傻福,這樣兩件寶貝竟然被他一個人得了。想了想又覺得這麽說不恰當,這豈不是在罵自己也是傻人。

來到這個世界,葛征還不曾煉丹,只是煉制一些煉金術的道具,說實話早已經有些手癢,正好得了這顆毒龍丹,材料大好,倒是可以大展拳腳一番。

君藥雖好,可也要臣藥相輔,這才是煉丹的君臣之道。葛征又有些發愁,自己手邊並沒有什麽原料適合輔佐這毒龍丹哪。

他突然靈機一動:老實敦克說絕嶺上都是寶,這話雖然是為了自誇他的商品,但是卻也有一些道理。絕嶺上人跡罕至,天材地寶得以保存。自己何不找到他,讓他帶路,去那些絕嶺上尋找一番呢?

葛征打定了主意,帶足了錢,鎖了門上街去尋敦克。可是那酒吧旁邊已經找不見人。敦克賣掉了東西,自然早點趕回去,找人給他說媳婦去了。

葛征正有些失望,旁邊有人說道:“這位老爺,您是不是找敦克?我看您用一枚金幣買下了他的那個廢物,現在發現上當了罷?”葛征問道:“你知道他去哪裏了?”“我們是一個村子的,自然知道。”那人說到這裏,卻不再說下去。葛征拋出一枚銀幣:“帶我找到他,這枚銀幣就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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